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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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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!

打開車門,曾書遙被無情地扔進副駕駛。

“餵!陸瑾安!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啊!”

陸瑾安為她系上安全帶,繞進駕駛座,系上安全帶啟動車輛。

曾書遙氣不打一處來,抱著手側頭看向窗外不看他。

陸瑾安也不惱,汽車開出地下停車場,城市燈光璀璨,夜風吹在臉上涼涼的。

這個城市她曾呆了六年,歸來依舊是當年的模樣。

汽車駛入小區地下停車場,曾書遙看見“海城小區”四個字心突然跳動了起來。

此時電話打了進來,何經理問她到了沒有,她這時才想起方才何經理讓她回公司一起討論項目。

她突然抓著陸瑾安準備熄火的手,猶豫片刻,“送我回公司。”

陸瑾安蹙眉,依舊我行我素給車熄火。

“那你送我回醫院,我的車在醫院。”

陸瑾安淒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,仿佛要將她看個精光,“曾書遙,別逼我。”

曾書遙啞然,“有沒有搞清楚,是你二話不說把我綁進來的,是我想來的嗎?”

他突然俯身攬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,充滿欲望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,聲音沙啞帶著淡淡的怒意,“曾書遙,別逼我在這兒做什麽不該做的事。”

曾書遙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。

直到陸瑾安下車,打開車門牽著她的手上樓,她都覺得陸瑾安變得太快了。

變得好像她不認識了。

“已開鎖。”

機械的女音在耳邊響起,隨著一聲關門聲,曾書遙楞在了原地。

這是她五年前住的合租屋,如今似和五年前沒什麽兩樣。

落地窗下的吊椅,一眼就能往到海上閃爍的燈塔。

置物架上,放著用幹花做的藝術品,不過五年,相框裏的,玻璃球裏的幹花除了顏色褪了些,依舊保護的很好。

茶幾上放著一盆含苞待放的梔子花,坐在沙發上時,還能聞到它淡淡的清香。

陸瑾安將外套掛在衣架上,轉身進了浴間。

曾書遙推開曾經住了六年的那道門,她的手握在門把手上,忍不住顫抖著。

房間依然如故,書架上的幹花綻放,書籍整齊劃一,天藍色的窗紗隨風飄揚,輕撫在書桌上的多肉上,窗臺一盆梔子花在陽光下盛開。

哆啦A夢靠在床頭,在藍色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被子上朝門口的人溫柔的笑著,它身旁還趴著很多大小不一的玩偶。

那一刻,心弦被悄然撥動,似一顆閃耀的繁星般輕輕跳動著。

他從身後環住她,將頭抵在她烏黑的頭頂,薄唇輕啟,“我把這裏買下來了,你走後,我一直住在這兒,就害怕有一天你回來找不到我,所以我從未離開過。”

“這個房間我每隔一周會大掃除一次,床單被套每隔三天換一次,都是你喜歡的藍白色,閑暇時間我會去打娃娃,然後帶著各種粉色的、藍色的、黃色的娃娃回來。”

他頓了一下,聲音微顫,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,下一秒就會被熄滅,“曾書遙……”

“直到你離開後我才發現,我離不開你,你離開的每一秒我心都如刀割,我每天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放過自己,但是我做不到……”

他轉過她的身,垂眸與眼前自己夜夜思念卻不見的人對視,深邃的眸中悲痛遍布眼眶,“你知道那天我看見肖慕將你抱在懷裏我有多絕望嗎?明明你就在眼前,我卻只能默默忍受疼痛祝你們幸福。”

細碎的發絲輕揚,細長的睫毛下一雙陰郁的眼睛眨了兩下,“可是當我知道你們並沒有在一起時,我就下定決心,再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
曾書遙長睫輕顫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

“曾書遙……”

他輕聲喚她,隱忍多年的疼痛在一瞬間釋放。

“我知道世界很大,你要看的東西還有很多,但是我離不開你,這次別走了好不好?”

不知何時,眼角突然滑過淚水,她嘴角輕輕上揚,仰頭捧著他的臉沒心沒肺地道,“陸瑾安,你可真自私。”

陸瑾安心頭一震,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痛苦。

“世界那麽大,一個人看和兩個人看的意義是不一樣的。”

陸瑾安只裹了一件浴袍,她的手滑落在胸口的浴袍上,“所以這次,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世界嗎?”

他漆黑的眸中似有了光,“曾書遙……”

“叫姐姐!”

“姐姐……”

“嗯?”

他彎腰將她攔腰抱起,小心翼翼地拿開枕頭上的玩偶,將她放在床上,深深地看著她。

曾書遙摟著他的脖子,喉結隨著呼吸輕輕滑動著,性感的鎖骨猶如藝術品般令人著迷,浴袍下緊實有力的肌·膚被她一覽無餘。

她下意識吞了吞口水,起了恐懼之心。

“姐姐……”

“嗯?”

她應了一聲。

男人俯身覆住她的唇。

不似樓梯間那般野蠻占有,這次的吻雖烈卻未讓人有恐懼之感。

撬開唇·齒,他饑渴地汲取她的一切。

月光透過天藍色的窗紗灑在男人有力的脊背上,不知何時,他的浴袍已經滑落在一旁。

女人纖細的手指落在他背上,男人將頭埋進她的淩亂的發絲裏。

他均勻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,輕咬著她的耳垂,聲音幹澀,“姐姐……”

她輕聲應道,“嗯?”

“可以嗎?”

她輕輕勾唇,指尖滑過他線條流暢的肌·膚,“你說呢?”

願不願意,到了這一步就算不願意也收不住火了不是嗎?

茶幾上的梔子花在微弱的月光下盛開,和房間內的旖旎繾綣交相輝映,唯美溫柔。

他趴在她脖頸,輕聲喚道,“姐姐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我愛你。”

他吻著她的臉頰,“我好愛好愛你。”

一滴滾燙的熱淚落在肩上,灼燒著她的心。

她捧著他一張淚臉,輕輕撫去他眼角的淚水,顫抖著聲音回應,“陸瑾安,我也愛你。”

翌日。

曾書遙醒來時天光大亮,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身旁已空無一人。

床頭的手機一連串紅色未接電話。

她猛地睜開眼,十點約了和國際著名模特探討禮服設計,而現在已經九點整了。

她回國的時間不多,還沒時間買房,所以還要回出租屋拿設計稿。

曾書遙猛地起身,腰一陣酸痛,連同落地的腳,全身酸痛無比。

第一次就一次又一次的要,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曾書遙,不疼才怪。

“嘶……啊……”

好不容易穿好衣服,走出房間屋內空無一人,陸瑾安的房間也不見人,應該是去工作了。

她扶著腰,腹誹。

陸瑾安,你是牛啊!

好在趕到約定地點時並沒有遲到。

“看來設計師小姐昨晚很辛苦呢!”

模特小姐從設計稿裏探出頭,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脖子,含笑看著曾書遙。

曾書遙啞然,拿出隨身攜帶的鏡子,下一秒,雙頰紅潤。

靠!

陸瑾安你是狗嗎?

見哪兒咬哪兒!

曾書遙尷尬地笑著,“家裏的小貓太不懂事了。”

模特小姐笑笑,“那你家的小貓還挺可愛的呢!”

她的車還在醫院,談論結束後,她打了車去醫院。

本想先去看看陸瑾安,到了醫院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他在哪個部門,於是轉身去了地下停車場,啟動車子就直接離開了醫院。

昨天何經理說有個項目需要和她討論一下,所以從醫院出來後她就徑直去了公司。

半路想起脖子上還有一片紅印子,拐進一家商店買了一條方巾圍脖才放心地去了公司。

“這天這麽熱,你怎麽整條方巾戴著?”

何經理給她倒了一杯水,不解。

曾書遙眨了眨眼,“昨天從醫院回來的晚,吹了涼風,有些著涼。”

下午陽光明媚,何經理說他的車送去護理,需要借曾書遙的車去談個項目,曾書遙應允了。

正想著是回出租屋還是去陸瑾安那兒,遠處一輛熟悉的車映入眼簾。

男人一身青春男大風,依靠在車門上,雙手插兜正朝這邊看。

然後他長腿一邁,徑直往曾書遙的方向走。

他冷峻的臉龐毫無一絲笑容,一雙大手二話不說將曾書遙攔腰抱起,放在副駕駛上,系好安全帶自己回駕駛座發動車輛。

曾書遙不解,忍不住發聲詢問,“你怎麽來了?”

男人不語,自顧開著車。

曾書遙不知道說什麽,突然覺得身周一陣寒冷。

車子駛入沙灘,曾書遙四處看了看,又回頭看陸瑾安,他直勾勾地盯著前方,一直不語。

“我們來這兒幹嘛?”

陸瑾安輕嘆了口氣,解了安全帶俯身去給曾書遙解安全帶,他解安全帶的手一頓,聲音清冷帶著怒意,“你這條破方巾什麽時候扔了?”

曾書遙蹙眉,沒理解他的意思。

陸瑾安抿唇,大手一揮將她的方巾扯開扔開,俯身吻了下去。

曾書遙不解,但還是回應他的吻。

一只冰冷的大手突然游走在背上,下一秒,身前一松,她猛地睜眼,試圖推開陸瑾安。

陸瑾安眉頭不耐煩的蹙起,一把將她攬在自己腿上,調整好她的姿勢繼續按著她的頭吻。

“陸瑾安……”

她推攘著,“這裏是車上。”

他力氣很大,她掙脫不得,“不行!”

他的聲音冷冽如寒風,“什麽不行?這難道不是增加雙方感情最好的方法嗎?”

曾書遙啞然,他深邃的眸子似寒潭般直勾勾地看著她。

她就這麽坐在他身上,剛剛的掙紮已經激燃了男人的怒火。

此刻她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來自男人某處的燥熱。

他咬著她的耳垂,聲音突然變得嬌軟了起來,“姐姐,我想吃糖了。”

沙灘上空無一人,海水潮漲潮落,遠處響起海水拍打礁石的聲音,夕陽落在海平面,金黃的光照耀著整個城市。

她疲憊的趴在他懷裏閉目。

他吻著她的耳垂,輕聲道,“姐姐,下次不可以一聲不響就離開了,好嗎?”

天知道他買菜回來屋內空無一人有多生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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